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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江舟:以水墨笔触,吟咏生之崇高
2016-10-31 16:33:57   来源:   评论:0 点击:

  生如悬花,生亦喧哗。逝如崩山,逝非终结。这是张江舟的《殇·戊子记忆》,这是他的水墨新语言。灵感源于汶川地震的这一组作品,也是一组兼具时代色彩与个人气质、现世意义与普世价值的文化符码。    张...
  生如悬花,生亦喧哗。逝如崩山,逝非终结。这是张江舟的《殇·戊子记忆》,这是他的水墨新语言。灵感源于汶川地震的这一组作品,也是一组兼具时代色彩与个人气质、现世意义与普世价值的文化符码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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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张江舟《栖息地》

  眼前的他,面容清秀,卷发潇洒。眉宇间的英气,是从军多年自战场上延续而来的吗?双眼透出的深邃,又仿佛彰显出那面对无常和生命孜孜追索的细致心肠。而谈起那位“名不见经传”却让他至今受益的中学美术老师,他嘴角那抹怀念的微笑,又让人觉得亲近。

  听听他的故事和心声。

  作画:勾起人们对生命主题的关注

  记者:您的这次展出,汇集了自《殇·戊子记忆》以来基于“生命之殇”创作的四十余幅作品。这一“精神母题”是几时形成的?

  张江舟:2008年发生于汶川的那场地震,给了我深深的震撼。地震发生后,我想,画家对赈灾表达支援意愿的最好方式之一,就是通过自己的作品。我第一时间画了一幅抬担架的作品,画那张画的目的是为了参加拍卖,筹款支援灾区。自2009年开始,我开始创作《殇·戊子记忆》系列,戊子是2008年的年号。这个系列我运用了一组年轻女性躯体的抽象编排,把“她”搁置在相对抽象的环境中,造成一种漂浮感。我想传达的是,因为大量年轻生命的瞬间消失、大量城市建筑的瞬间坍塌给我内心带来的震撼和不安。在审美情态上,我把这组作品定位为“凄美”,不想展现很悲惨的画面,而希望表现大悲大难以后的淡定和平和。但愿这组作品能勾起人们对生命主题的关注,认识到生命的美好所在。

  记者:您在创作这组作品时,潜在的读者群是哪些人?

  张江舟:说实话,是想画给自己,排遣自己心中的不安、凄切和伤痛。画了这么多年,这批画是我投入情感最大的,画的过程我一直沉浸在强烈的情绪之中,动了真情。曾经,我在巡展之前说过,这些作品拿出来,很有点忐忑不安。忐忑在哪里?唯恐被观众误解、误读。这种(作品和表达的意味)在我心中是很神圣的,如果被人误读那会令我尴尬非常。

  到现在为止,巡展了三站,(广州是第四站),最大的收获是,三站下来我的一个观点得到了更正。我一直以为这种严肃神圣的东西已经没有市场了,会被人说成是假正经假崇高。但是三站下来我的看法改变了,原来,即使在这种人人都为利益奔波的环境下,只要条件合适,很多人内心那些非常美好的感动(还是会流露),我感觉这种美好纯正神圣的东西,仍然存在。

  生死:突破了中国传统绘画的禁区

  记者:《殇·戊子记忆》的创作时间持续了多久?这次展览的作品,相对您以前的创作而言有什么突破?

  张江舟:创作这些作品,时间跨度长达五年,其间我的创作大部分都是这个系列。而这种相对比较抽象的形态,一直是我近年来创作的主流形态。

  “关注生命”这个主题,也许不能说是我有意识地选择了它,而是因为汶川地震这个大事件,让我不得不面对它。突然到今天,我发现这个主题在某种程度上有所突破。前段在北京展览时,就有理论家提出来,这组作品突破了中国传统绘画的禁区,因为,传统绘画从来不直接面对死亡问题。当然,西方绘画有很多关于死亡的题材,但中国传统里没有,你看它最后都是一个非常完满的结局。另一方面,在绘画语言体系上,我是从徐蒋体系中出来的,但是我没有按照徐蒋体系的那种现实主义的做法去做。现实主义创作方法是真实地展现历史的情节性瞬间。我这个(作品)没有场景,它是一个抽象的空间,我感觉,是一种心理空间。

  记者:源于内心的震撼和不安,历时五年投入这个黄钟大吕的命题,现在,您找到“生与死”命题的答案了吗?

  张江舟:美术作品的所谓教化功能也好,精神性功能也好,它是有局限的,是一种功能的局限,你很难通过一件美术作品给人生提供什么答案。我一直这么认为,假如你的作品能够引起人们更多地对有关问题的思考,足矣。因为这个答案的解答,可能需要我们全社会的人一起来。我觉得我这组画能够提示人们去思考一些问题,一些久违的问题。

  经历:打仗开枪与创作的冥冥呼应

  记者:在您这么多年的创作道路上,有什么重要的节点,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吗?

  张江舟:时间从后往前推吧。第一个节点肯定是汶川地震。第二个节点是到中国画研究院,我原来在部队做美术编辑,后来调到国家画院的前身中国画研究院。过去做编辑时,画画还是处于业余状态,1996年到中国画研究院做画家做了八年,那段时间没有承担任何行政工作,就是画画,是一段特别幸福的时光,回忆起来过瘾透了。

  第三个节点,其实,除了一般画家该有的经历之外,我还有一段很重要的经历,我有20年的军龄,而且还打过越战,是1979年自卫反击前线的排长,那年18岁。画家里面,有过战争经历而且开过枪的人,起码目前我没发现第二个。回想这个战争经历,对我价值观的形成以及一些艺术观点,都产生了重要影响。

  有时,回过头来想,汶川地震后,我为什么会画了那么长时间、那么多的画,还意犹未尽?画这种东西我觉得很过瘾,包括驾驭题材等各种方面都很顺畅。可能,这都和我参加过战争有关系。战争这个节点,以及汶川地震这个节点,都是面对死亡问题,可能冥冥之中与我现在的创作早有呼应。

  难忘:那位让他临摹连环画的老师

  记者:您是几时开始学画的?谈谈您与艺术的结缘?

  张江舟:其实我从初中开始就学画了,然后这么多年来不管做什么工作,去到什么岗位,画画一直没停。我特别感激中学的一位美术老师,他对我的作用太大了。这个人名不见经传,是早年西安美院毕业的,他有一套很特别的中国人物画的训练方式,我一直到今天都感觉受益无穷。这个方式非常非常好,院校里没有的。他是我的启蒙老师,除了上美术课以外,当时我记得他收了三个学生重点培养,我是其中一个。

  以前很多人都只是临摹那几张古画,摹本很少,而且多半是工笔白描,写意临摹几乎没什么范本。当时,“文革”期间,很多画家都画大连环画,画得很棒,这位美术老师给我挑了几个作家的作品让我临摹,而且是分解地临,局部地临,不是整张整张画去临摹。直接用小毛笔勾勒,要么画个脑袋,要么画只手,分解灵活。局部临摹的好处是,训练量可以加大很多倍。每天临摹的量大极了,临摹了两年,高中毕业的时候,我就觉得,我在线条勾勒方面已经熟练得一塌糊涂了。

  点评

  张江舟的作品呈现出悲剧意识,形成崇高感与神圣感。在中国画的传统中,悲剧意识总体上是缺失的、不足的,因此人们对蒋兆和、周思聪这些现代人物画家创作上的思想性抱以由衷的崇敬。作为当代画家,张江舟奋力开拓了这个领域,用水墨语言画出了具有当代文化属性的悲剧性史诗,这不仅是一个崭新的视角,而是一个崭新的重大主题。

  (展讯,“生命·墨语—张江舟水墨艺术展”全国巡展广州展,9月29日至10月9日在广东美术馆举行。)

  (简介,张江舟,男,1961年生,祖籍安徽。现任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、院委、研究员。目前,张江舟已出版个人画集二十余种,理论专著两部,大量作品参加全国美术作品展览并获奖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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